长篇小说《云横秦岭》
作者:作家、编剧巴陇锋
演播:著名播音员建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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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这是一个西安城与三个人的故事,也是一出上演于秦岭脚下的抗战风云传奇。
到年,国共处于合作御侮时期,共产党人的优秀代表秦岭与其同样优秀的国民党哥哥周新波,在西安地面上默契配合,成功制止了日本间谍“菊花刀”在古城西安的阴谋,赢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。然而,出于爱情的排他性、对各自信仰的忠诚及男人的面子等等纠结,兄弟俩与他们的钟爱对象——钟亦菲,三个人之间发生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……
小说手法新颖、构架精巧、笔触细腻,故事曲折感人,寄予“兄弟齐心其利断金”意蕴,高扬“纠纠老秦共赴国难”的硬骨头精神,富于正能量。
有声书《云横秦岭》第三十六集点击阅读
西京招待所首长套间,灯火辉煌。沙发上,蒋鼎文垂头丧气,对贴身医生花柳病专家杨槐堂吼道:“还非得查?今天唱堂会!”
杨槐堂额头冒汗,吞吞吐吐:“不查也行,病菌发展如炸弹爆炸……”
“到底查不查?”蒋鼎文跺着脚,站起身走入里间。
“查!查!”杨槐堂提着药箱,小跑着跟了进去。
西京招待所
这时,粉牡丹拿着纸卷走入,见没人,便兀自坐在沙发沿上等待。里间传来蒋鼎文的招呼声:“小牡丹,等会啊,我这就接待你!”
“主席忙吧,不在这一会!”粉牡丹欠欠身子道。
再没听见回应,突然,里间发出“嗯啊”的呻吟来。粉牡丹听得颊上飞红、面色潮润,坐立不宁地低下头去。却不料发现一双硕大无比的男人脚丫摆在了眼前,她抬头,蒋鼎文正色迷迷地瞅着她,眼里冒着欲火。粉牡丹吃惊不小,欲站起,恐落入蒋鼎文怀抱,不站起又分明对长官无理;正窘迫时,蒋鼎文淫笑道:“哎呀,还是杨处长高啊!安排得好,妙不可言,这粉牡丹一朵花,没想到今日没弄就起了高潮粉面泄春啰!”
见蒋鼎文这么无耻,粉牡丹下意识地朝门口瞧去,却见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。她心头掠过一丝不详,道:“蒋主席不听小女子一曲吗?”
蒋鼎文见粉牡丹如此善解人意,稍稍松弛一下,道:“听!听!今日我是专邀先生堂会的,这里是你我的主场,你开怀高歌,该叫就叫!”
“这就对了!”粉牡丹镇定一下,“您让我站起,我好引吭高唱啊!”
“不不!”蒋鼎文伸手摸着粉牡丹的香腮朝上抬,粉牡丹杏面玉容直对着蒋鼎文,蒋鼎文边俯下身子边道,“本主席要先听听你在床上的叫唤!”
“蒋主席只懂得一树梨花压海棠,却不懂琴瑟相和胜万金!”粉牡丹徐迂周旋着。
“反对有效!”蒋鼎文收回俯下的身子,道,“琴瑟和鸣、两情相悦我懂,只要先生愿意,我愿意着哩!”他说着,迈动脚步坐在首长桌前,朝烟锅里装起烟丝来。
粉牡丹松一口气,走向门边,蒋鼎文道:“别幼稚了,今晚我俩独享,门锁上了!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,我担心门没有锁好,影响你我心情!”
“真是个小可人儿!这么善解人意的!”蒋鼎文说着,又猴急地上前欲拥抱粉牡丹。
粉牡丹轻捷跳开,道:“蒋主席稍安勿躁,容小女子献丑来!”说着清清嗓子唱道:
花谢花飞飞满天,红消香断有谁怜。游丝软系飘春榭,落絮轻沾扑绣帘。闺中女儿惜春暮,愁绪满怀无着处。手把花锄出绣窗,忍踏落花来复去。柳丝榆荚自芳菲,哪管桃飘与李飞。桃李明年能再发,明年闺中知有谁。三月香巢初垒成,梁间燕子太无情。明年花发虽可啄,却不道人去梁空巢已倾。一年三百六十日,风刀霜剑严相逼。明媚鲜妍能几时,一朝漂泊难寻觅!
蒋鼎文端坐在茶几后的长沙发上,他被带进了悲哀的意境中。不料此时,粉牡丹展开一幅宣传画,“嘭”地一声拍在茶几上。蒋鼎文才被惊醒,下意识地去看画,半晌才大呼:“小蹄子——来人!”
当他在房间四顾寻人时,却早已不见了粉牡丹。他看到窗子的纱窗已经残破,便扑向窗子吼道:“啊哈,我的宝贝!”
星夜,西京招待所后墙。秦岭和瓜客等拉起裙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粉牡丹,消失在树林里。
大药房,灯下,瓜客和袁平正在给粉牡丹小腿上擦药水。所幸她伤得不重,处理完毕后,秦岭和瓜客欲连夜转移她去贾道正家。粉牡丹目光决绝地说:“邪不压正,料蒋某人也不敢将我奈何!”
“您是说,回您住处?”秦岭问。
“感谢木先生!我还是回家的好!”粉牡丹擦擦眼角泪痕。
瓜客和秦岭用自行车送粉牡丹到长安大舞台剧院门口,门口已经有军警把门。粉牡丹对秦岭说:“木先生,这里危险,你们回吧!”
秦岭模仿粉牡丹声音道:“邪不压正,料蒋某人也不敢将我奈何!”
这时,朱买娃走来,对秦岭道:“哎呀,你在这儿泡已成名的角啦,钟局长找你!”
“这不没忙完吗?”朱买娃转对粉牡丹道:“小姐,这是蒋主席的一点心意!”说着,递上一个包来。
“我不会要他东西的!”粉牡丹口气坚决。
朱买娃为难地瞅着秦岭,秦岭道:“别看我!”
朱买娃无可奈何道:“上峰意思,我也为难!”
“你有何为难?!”粉牡丹一把撕开包袱,几根金条跌下地来。众人还没反应过来,只见粉牡丹弯腰抓起两根金条直往嘴里送。秦岭大喝一声,抓住粉牡丹的手,他只拿到一根金条,另一根金条早被吞了下去。秦岭大呼不好,扛起粉牡丹就走,却被一声“放下”止住。
秦岭抬头,却是钟亦菲杏目含怒盯着他。
“别见了女人就扛!好像全西京城就你一个长工似的!”钟亦菲道,头转向一边朝前走去。
秦岭有点懵懂地瞅着朱买娃,朱买娃道:“别看我!放下!追她!”
秦岭放下粉牡丹,走向钟亦菲。看着朱买娃警车拉着粉牡丹远去,钟亦菲幽怨道:“不是所有女人你都可以扛,西京城那么多女人你扛得过来吗?”
“别误会!事情有点急!”
“别不承认!”钟亦菲急说强辩,“你是痕迹专家,是某党少壮军官,可不能混成这样啊!”
“嗯!”秦岭说,“谢谢你提醒我!我愿意像今天梦里一样,带你爬城墙、上钟楼!”
“前提是我得同意!”钟亦菲故作严肃。
“你不同意吗?”
“我同意了吗?”
城墙
秦岭什么也没说,拉起钟亦菲的手就走。随后,耳边响起歌谣:
粉牡丹吞金,十万青年十万兵。府谷鬼子到,蒋鼎文宝鸡逃。南方才子北方将,陕西冷娃排两行。乏驴岭上万人亡,白孝吊到乾陵旁。三万“叛军”抗日本,蒋主席炕上玩女人!
“陕西人不光生噌冷倔,而且智慧刚强,像秦岭、昆仑、阿尔卑斯山脉这样刚强坚毅性格之人,还真是大有人在!”钟亦菲紧攥秦岭手,由衷地说。
“谢谢你对陕西人这么待见!”秦岭道,“不过,说山别提我名字!”
“最令人不能释怀的是,陕西人为国赴难的精神。”钟亦菲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言说中,“你看孙明凯、马敦、秦英……”
“秦英者,江西人也!”秦岭笑道,“为国赴难不辞死的还有我秦岭。”
“不许打断我的演讲!”钟亦菲断开秦岭的手,朝前跑去。转眼到了洒金桥,秦岭追着钟亦菲,欢笑声惊动了枝头的雀儿。雀儿惊慌地叫着,引爆了全城狗的吠叫……
秦岭山
三天后的一个下午,蒋鼎文正在黄楼主席办公室看报纸。《中央日报》次版上,有这样的标题:“粉牡丹赤化了长安大舞台”。他嘿嘿一笑,慢慢收敛笑容闭上眼睛。就这样,粉牡丹被诬陷,戏班的其他演员也遭到毒打,戏箱被砸,又因搜查出练功带系红色而断其通共产党。从此,粉牡丹愤然告离舞台生活。
一会儿,蒋鼎文收起报纸,睁开眼来问:“杨处长今天几点来?”
卫兵从暗处走出,道:“下午三点。”
蒋鼎文又问:“今天会不会来日本飞机?”
“这个……不好说!”卫兵道,“鬼子战机一直不受我们领导。”
蒋鼎文一乐,道:“那是因为我们的防空力量太弱,微乎其微!”
“是!”
这时,听到喊报告的声音,蒋鼎文“嗯”一声。来人上前道:“蒋司令好,李培基副官行礼!”
“你的事我知道了。”蒋鼎文往座位里坐了坐,“十万青年十万兵。饿死民,国还在,饿死兵,国就亡啰。”
“可是,老天爷收人,河南已经发生人吃人……”来人欲加辩解。
这时,毛站长走进。蒋鼎文道:“我有要事,你们都出去吧!”
卫兵和李培基副官退出,从外面关好门。蒋鼎文问毛站长:“怎么样啦?”
“木掌柜没有要挟您的意思!”
“什么木掌柜,是中共地工、痕迹专家,还当过红军营长……”
“是!”毛站长道,“他想让您抬抬手,放过此前扣留的‘西办’汽车……”
“狂妄!跟我讲条件!”
“是,跟您讲条件的人,一定没有好果子吃!”
“你要让他知道这一点。”毛站长犹豫一下,道:“还有,他想让您释放惠子俊。”
“惠子俊是重犯,蒋委员长那里挂上号的。我能怎么样!”
“可是,兔子急了还咬手。如果老蒋知道了我们……”毛站长担惊受怕地说。
蒋鼎文沉吟半晌,道:“别拿老头子说事!答应那个木掌柜就是了!”
“好,好!”毛站长舒展眉头,不住点头。
“你那个相好怎么样啦?”
“哪个?”毛站长嘿嘿笑着。
“女人多的没个数……”蒋鼎文道,“就是你羊车最近去的最多的那个。”
“哎呦,什么都瞒不过您!”毛站长道,“要不,介绍给您!”
“红发碧眼女人我不喜欢!”
“知道我赶不上您的档次。”毛站长讪笑着。
“不说了!你去办吧。”蒋鼎文道,“让卫兵进来。”
毛站长点头哈腰出去,一会卫兵进。蒋鼎文问:“周新波出差回来没有?”
“三天后回来。”
“回来让他来见我!”
卫兵答声“是。”
这时,防空警报拉响。卫兵搀扶蒋鼎文狼狈跑出黄楼。大麦市变成一片火海,多处清真寺被炸。硝烟里,回教民众支起桌子,大家热情参军。秦岭和钟亦菲走在人群中,秦岭说:“我该看看马敦去了!”
“马敦是谁?”
“我店里一个医生,一个想参军的回族青年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钟亦菲道,“周新波明天回来,我就不能……”
清真寺
“他给我打电话了。”秦岭打断她的话,“有没有秦英消息?”
“暂时没有,不过有一个你超级感兴趣的消息。”
“是惠子俊要放出来吗?”
“怎么,你都知道啦?”钟亦菲吃惊道。
“蒋鼎文要这么做,我一个平头百姓拦不住他!”
“不装能死呀,秦岭!”钟亦菲笑着用拳头在他肩上捶着。
“嘘……”秦岭制止道。
突然,迎面走来了贾道正,他美髯飘飘,从废墟中走出来。钟亦菲抢先道:“贾老,请柬收到没有?”
“收到了!回民图书馆成立,明天我一准到!”贾老道,“告诉你们一个很不好的消息,你们不要过度悲哀!”
“忍看朋辈成新鬼……我们有准备,您说!”秦岭道。
“新兵在潼关被日军轰炸,死伤过半。”贾道正说着,嚎啕起来。
“哪里的消息?”钟亦菲问,搀扶着贾道正。
“有人今个回来咧……是征兵的……”
“孙明凯怎样?”秦岭问,“秦英呢?”
“都没有消息!”贾道正情绪平稳一些道,“传闻有好多版本。”
这时,瓜客走来,扶住贾道正道:“有秦英的消息。”
“怎样?”秦岭问。
“回来的伤病说,说秦英……”瓜客欲言又止,“我都不信!”
“说啥?”秦岭焦急地问。
“说她叛变啦!”瓜客说完,搀着贾道正就走。
“胡扯!这都是无良之人的谰言!”秦岭对着瓜客和贾道正背影吼道。
不想,贾道正又回转身来,对秦岭说:“汪精卫发表‘艳电’后,日本间谍最近找了我好几次,给我施加压力,想让我接任什么伪行政院院长。我拒绝啦!”
“又是正雄次郎!”秦岭道,“瓜客,你要千万小心,确保贾老安全。像刚才,怎么可以让先生一个人走在这危险境地!”
瓜客答应着,贾道正道:“你也要注意安全,小蒋某不是善茬。”
这时,人们看到马敦架着双拐,走向参军登记桌前。他很快就被拒绝了,登记人员道:“咱乡里乡党的,老秦人的决心天地可鉴,可像那个秦英,还是红军呢据说,居然当起了逃兵!”
秦岭扑到桌前,朝乱说的人一顿臭骂。男青年理直气壮道:“我说的都是我亲眼见的,你上过前线吗?有什么资格训人!”
秦岭火冒三丈,吼道:“我训你是轻,看我不揍扁你!”说着抡起胳膊。
钟亦菲忙挡在中间,瓜客也上前抱住秦岭腰,秦岭挣扎着道:“亲眼所见未必是真!你说说,你是怎么见秦英当逃兵的?”
“炸死的人里没她,队伍里没她,不是当了逃兵,是咋咧?”男青年离开桌子,站在一边说,“你还是个烈性子。”
“这叫失踪,不是逃跑。你莫污人清白!”秦岭道,“我说,你白当一回咱关中男人咧!”
男青年这才没有回嘴,对马敦说:“敦敦,哥跟你说哪了?”
“马敦,回大药房捣药走。”秦岭说罢,扛起马敦就走,一边说,“今个扛回关中男人!”
钟亦菲忍住笑,高一脚低一脚地跟在后面。贾道正目送着他俩道:“秦岭的性子,我爱!”
洒金桥
这天上午,黄楼,主席办公室。周新波装束一新地站在蒋鼎文面前,蒋鼎文亲切地看着他问:“见到老头子没?”
“会上看到了。”
“他说什么?”蒋鼎文眼睛盯着周新波问。
“五月五日,汪公致电委员长,公开投降日本,与日本今井武夫密谈,积极建立汪伪政府,沦为汉奸。所以,委员长很不高兴……”
“高层的分裂,这都不是一天两天啦!”蒋鼎文摆摆手制止了周新波。
周新波停止讲话。蒋鼎文说:“防共还是很重要的!”
“委员长也这么说!”
“他不这么说就不是委员长了!”蒋鼎文信心满满地说,“你回去和媳妇团聚一下,听说你媳妇还是很漂亮的!”
“卑职以党国事业为念,从机场直接来黄楼!”
“知道!”蒋鼎文道,“鱼水之欢后,办两件事情,一个是保护好贾老头,一个是干掉秦岭。”
周新波听得惊出了一身汗,立正行礼道:“是!”
走出黄楼,哥哥心急火燎地跑过新城广场,他不明白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弟弟到底与蒋鼎文结下了什么梁子,以至于他要对弟弟下毒手。幸亏蒋某人不明就里,尚不了解他是秦岭的哥哥,否则,要是这差事落到别的人手上,那弟弟就很危险了。可过得了初一过不了十五,即便他暂时不知道我是秦岭的哥哥,并不意味着他永远不会知道这点;也许不久之后或者就是现在,他已经弄清楚了这层关系。那么,他会不会另派警力暗杀秦岭?想到这里,哥哥脊背透过一丝冷风;他赶忙上车,吩咐司机直奔世界大药房。
此时的秦岭,正拿一份《老百姓报》遮着脸坐在大药房门口的板凳上,优哉游哉地浏览着新闻,边看边读道:“西京回民图书馆于前日成立;长安县政府今起在大兆镇办公;西京市妇女代表会拟于十七日举行;成吉思汗灵柩下月将内迁甘肃……”
突然,他手中的报纸凌空而去,几乎同时传来周新波的话音:“你还有这闲心哪?”
“噢——哥!”秦岭茫然道,抬头见周新波正焦急地瞅着他。
“跟我来!”周新波说着走进药房。
秦岭跟了进去。周新波推里间门而入,秦岭跟着走进。周新波背对着秦岭问:“找个说话安全的地方!”
“啥事?”
“啥事?不是好事!”周新波回转身问,“这里安全不?”
“说些,小声些!”
“叫你到重庆干事,你偏不,这下事来了!”周新波抱怨道。
“啥事嘛?你说!”秦岭有些急,“是不是……”
“我问你,你怎么得罪蒋鼎文的?”周新波走近一步,逼问。
“我能怎么他?”秦岭道,“近期他事太多咧,大风起于青萍之末,他在长安的所作所为,你应该也能知道!”
“兄弟,你我是啥身份,是他的上司吗?”周新波道,声音大起来,“他小蒋的作为自有老蒋管着,你我一介平头百姓急什么急?”
定定地瞅着周新波激动地讲完,秦岭怒不可遏地吼道:“长安乃长安人的长安,不是他蒋鼎文的长安!他蒋鼎文能当主席则当之,不能当我就像赶狗一样赶他滚出长安城!”
“你,你你……”周新波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这时,孙富贵从密室出来,赶忙拉他俩下密室。几人沿木梯而下,周新波尚没从黑暗中调整过来,就问:“富贵,你拉我去哪里?”
“你俩愣头青!不怕被蒋鼎文抓起来呀!”孙富贵说,“这下好了,这里绝对安全!”
周新波环视一下小汽灯下的密室,惊呼道:“哎呦呦,人家还真没冤枉你!你看,你这里都是些啥!这要是被查到,够掉几次脑袋的!”
“富贵,你上到地面,去照应一下。我和大哥说几句话!”秦岭说。
“大哥,我去三科找过你,听说你们搬到秦岭山里去咧!”孙富贵说着,拾梯而上。
“多亏你还记着我这个大哥!”周新波说。
俩人举头看着密室口子的亮光消失,才相互对视一下,周新波欲先开口,被秦岭抢了先:“说吧!蒋某人想奈我何?”
周新波瞪着秦岭,一字一句道:“他要干掉你!”
“哈哈!从我十七岁起,每天都有无数人想要干掉我,可又怎样?”秦岭说,一点也不担心。
“这次不一样!”周新波道,“你别大意!这次,你在明处!”
秦岭沉吟片刻,问:“你怎么知道他要杀我?”
“这你就别问了!”周新波目光瞥着别处,闪烁其辞。
“弄清情况我好应对呀!”秦岭双手一摊。
“他向我下达的命令。”周新波冷冷地说。
秦岭吃了一惊,嘲讽道:“难道历史的闹剧要重演了?你抓了我吧,抓了我你就可以像当年上海滩……”
“别提上海滩!”周新波粗暴地打断弟弟的话,“我要想抓你,还能等到现在?”
“好吧!”秦岭低下头去,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“……”周新波显然没有想好。
“不会又逼我去重庆吧?”
“你……”周新波急道,“我看你就呆这儿吧!一直呆到蒋鼎文离开西京!”
“主意不错!”秦岭道,“不过不合我脾性。”
“脾性大还是命大?”周新波道,“好我瓜兄弟哩!”
(第三十六集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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