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张树红摄)
年2月26日(民国27年正月),日军占领晋城。年五月初一,日军牛岛师团露营司令大野田义美大尉中村(日军军官)、坂田等部队与中央军会战于陟椒一带。坚水村位于李寨以南的一座高山岗上,除自北而南的一条道路外,其余三面都是陡峭的山沟,南面更是数百亩密不透缝的原始森林,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为了反击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,坚水村群众自动组织起来,腾出最好的房子供抗日部队住宿,一连几天的战斗中,不少群众冒着枪林弹雨,送干粮,抬伤员,支援前线。中央军依托有利地形和充足的后勤保障,多次打退日军的进攻。日军尽管有着优越的武器装备,但却始终进攻不下。战斗一连进行了五天,日军气急败坏地又从晋城、周村、佛头山调来了好几个连的兵力,从北、西、东多个方面将坚水村团团包围,最后,中央军因力量悬殊,后败退土岭、白背一带。初五日(年6月10日)日军以胜利者的姿态占领了坚水村,当他们抓不到一个抗日军人时,便将报复的怒火集中到坚水村无故的老百姓身上。在村里开始了血腥的烧杀抢掠,灭绝人性,残酷备至。日军将坚水村里的牛、羊、鸡、猪,全部抢走。在井院架起柴火,边宰边烧边吃。然后像饿狼一样,四处寻找未逃走的村人,抓到后就立即枪击、刀杀,其杀人手段惨不忍睹:有投进火里烧死的,如段孝满、张新路二人(因病没及时逃走);有用刺刀戳死的,如段小国、段小春、赵小英3人,先剜眼睛,然后杀死扔在粪坑里。张凤凤死得最惨,大卸八块,砍掉四肢。在村外山顶树上还绑着7人,当肉靶子打(因是远方人,不知姓名)。用炸弹炸死的有段金声、段五旺等,吓死的有段鼓手等,被烧死、杀死的有段孝满等20余人。日军唯恐不解恨,将井院的水井里下了毒药,被毒死的有段锡润、李逢春等人。村民目睹此种情况,有的吓得没法活下去了,村民段锡周就先捏死孩子,然后自己上吊而死。段振国全家死光,只剩下他一人,他哭泣六日后参军去了。日军离开坚水村前,将所有院子的房屋泼上汽油,大火点燃,村里霎时成了一片火海。从初五日起,四、五日内大火不灭,乌烟瘴气,臭气熏天,令人难闻。全村房屋即刻付之一炬。(图片来自网络)日寇扫荡后,坚水村人陆陆续续回到村里,看到房塌屋倒,尸横遍地的情景,只能在废墟上哭哭啼啼。后来,在一些上年纪的老人相劝之下,人们才强打精神,收拾残存房子,掩埋被杀死的亲人,以及被烧死的牛羊猪鸡狗尸骸。一直到几个月后,仍旧有的死人尸体还在村外扔着,到处还有没有掩埋的牲畜尸骨,导致全村瘟疫流行,无一人不病。段孝礼、张景文等被瘟疫传染以及中毒而死的人数达人。日军扫荡后,数千米长的坚水一道岭上,以及整个村子的大街小巷,到处血流成河,尸横遍地。看着这血腥的场面,人们无可奈何,只能暗暗地把仇恨埋藏在心底。据县档案馆有关坚水惨案的记录(该“惨案”已收录国家档案馆)。年8月3日陟椒村村长赵永祯、群众代表张有信、段逢兰和村副李光福、张新立对坚水惨案进行了具体的统计:年5月7日至七月中旬,日军多次扫荡坚水村,共杀死56人,烧死12人,炸死14人,饿死73人,毒死49人,逃亡60人,使原有口人的坚水村只剩下人,全村整户死绝者达36户。还有34人患花柳病(日本人强奸妇女所得的性病)长期未愈。原有房子间,被烧间,只剩间。村中头大牲畜被抢走头,羊、鸡、猪等被一抢而光。年后,八路军建立了抗日政府,人们才过上了安稳的日子。坚水村群众感慨地说:“去年日本人来扫荡时,如果八路军在这里的话,人们就有了主心骨,就知道搞坚壁清野,八路军就会掩护咱们早早躲藏起来,哪能遭受这么大的伤害?那些中央军从来不会给老百姓考虑,小日本一攻上来,他们就狼狈地逃串了。”(图片来自网络)“坚水惨案”是日军在华北犯下的13个惨案中最严重的一次,是日本侵略者对中国人民犯下的又一铁的罪证。八十年来,“坚水惨案”像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,在几代人心里都留下了始终挥之不去的阴影。是共产党,是人民政府,才使他们过上了无忧无虑的日子,他们切身地体会到,只有共产党才是穷苦人民的大救星!跟着共产党,才能世世代代过上好日子。(张树红摄)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